阿罗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安言,眼里流转着无数的落寞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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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安爸爸安妈妈安澈在医院陪着安言的,阿罗守在病房外面的走廊,这一坐就是一晚。
十一月份夜晚,在医院变得更加寒人寒心,祁南川在离开之前还问医院前台用了两条毯子给阿罗,顺便把今天她和小冉去寺庙给他和安言求的平安符一并给了她。
“谢谢。”虽然还是很疏远的语气,可他并不排斥和拒绝她的好意。
祁南川回了他一个笑容,想问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就离开了。
他现在那么难过,她何必又要去再给他增添更多的伤害呢?就如小冉说的那样,也许是下诅咒的人临死前讲其中的奥秘告诉了他呢?
虽然好牵强,可是仔细分析了目前的状况,如果下诅咒的人真的是凌旭,那他为什么又这么轻易将忘川花交出来给阿罗,而且按照阿罗与凌旭的年龄来算,阿罗和安言相爱到相别凌旭的年龄按人类年龄来算,也就是五岁不到。
将所有的巧合和可能因素掺和交织在一起,她发现有很多矛盾的地方,说她不愿相信凌旭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好,说她在找理由不让易哥哥和自己的父母与血族,就算和血族也别和凌旭凌阳牵扯在一起也罢,她不愿她的大哥哥变成她仇恨了那么多年的坏人。
第二天早晨,安澈给安言带来了她非得要穿得那条裙子,是条紫色的长裙,配了发呆和鞋子的,安妈妈给她洗漱好编了两个长长的麻花辫,虽然眼睛已经看不到,但她的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透着灵动的气息。
安妈妈搀扶着她出了病房,门一开,门前的阿罗就傻傻愣在了原地,恍恍惚惚竟透着她这一身装扮看到了他的余曼。
那个喜欢穿着紫色绣花裙,编着两个小麻花鞭在右边耳际旁,后边的秀发用紫色的发带轻轻收拢如瀑布一样一泻而下,虽然生活疾苦但永远是一副笑着的乐观模样,单纯善良,热爱生活与大自然的一切。
“曼曼……”阿罗傻傻地唤了她一声,声音有点嘶哑与惊喜。
都说深爱的两个人一定会在下一世留下一些相爱的印记作为证据与回忆,他想,这个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的女孩心里一定还住着这个他的曼曼,她们都善良漂亮,喜欢温情浪漫的紫色……
“……”安言愣了愣,看不见他此刻是什么一副模样,可那嘶哑的哽咽她却听在心里,他是哭了?
因为今天的她,很像他的余曼?
“麻烦你了,罗先生。”安妈妈不知道他怎么了,一门心思也只在救自己女儿身上,顾不上他此刻怪异的神情,只是一直在拜托和祈求他,“你要救救她,努力的帮我们救救她,这是我们给的前……”
阿罗眼神看向了别处,调整好情绪把安妈妈递过来的卡塞回去给她,认真地同她解释:“阿姨,这钱我们用不上,救她……是我欠她的。”
“……”祁南川有点担心阿罗再多说一点安妈妈就会怀疑想到什么,用手肘撞了一下来接应的凌阳,“你用点法术让她别磕着这个问题,阿罗这个人太直,我怕血族的事会吓到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