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爱的父亲显然是没想过他还能命大的活着,事实证明当他满身血污闯进他房间的时候,确实把他吓了一跳。
他看着他骤然变得惨白的脸色,瞪大的满是惊恐的眼睛,在灭顶的恐惧里吸干了他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
他将自己的父亲吸成了一具干尸。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解恨,他继续吸着,直到一丝血液都没有了的时候,才将他丢到凌乱不堪的床上,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上官家,满身血污的他知道自己已经已经活不了多久,上官家的追兵或许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将他这个弑父的逆子就地正法。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魇。
魇没有实体,以食恶念为生,而此时的上官营整个人都充斥着浓重恶念,这样的他正是魇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
魇为了吞噬他的恶念,答应可以跟他做三个交易,他答应了。
不答应又能如何呢?他已经一无所有,所有人眼中的污点,怪物,本就该死。
可是凭什么?
不是他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是他想要成为“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强加给他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嫌恶折辱他?
他跟魇做的第一个交易便是将所有欺凌过他的人都屠了,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上官家血流成河的场景,那些曾经在他面前肆意欺辱,露出世上最丑陋的狞笑的人,都跪在他脚下低声哀求。
悲哀的犹如蝼蚁一般,全然看不到往日的嚣张跋扈。
他看着他们一个个在面前死去,被魇杀死,心里却诡异的没有半点兴奋的感觉,有的只有一片平静。
死水一般的平静。
或许有些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算他杀再多的人也无法让曾经的伤害从他的记忆里抹除,尽管如此,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他还是没有放过。
那一晚,上官家沉浸在一片血色当中,这本是血族最喜欢的颜色,热烈的让人血脉喷张,这一刻却只让他们感觉到恐惧。
幸存下来的人都觉得上官营疯了,疯的不可理喻,却无人敢有半句异议。
他成功将曾经受过的所有屈辱都还了回去,那一刻他笑的当真如同疯子一般。
与魇的第二个交易便是夺位,他不仅要让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付出代价,就连那些心里对他鄙夷过的人,他也要他们在他的脚下每一天每一刻都生活在恐惧里。
他要夺位,要生杀予夺的权利,要绝对的服从。
于是他和魇的第二个交易,便是夺位,上官家主的位置。
魇听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许久,才点头答应下来,或许在他看来,自己也是真的疯了吧。